“先生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?瞅瞅你这两脚的泥一定是很有收获吧?”
李寡妇上身基本就穿了条肚兜,肥大的裤衩子都快掉下来了。
“我没明白你在说什么啊,你是在跟踪我吗?”
李寡妇幽怨道:“我怎么敢啊,只不过是看着你又是锄头又是铁锹的好心提醒句罢了。
有的事不该管就走远点,千万别自找麻烦。”
“李姐,你这话我就更不懂了?我去哪里是不是要你同意啊?”
“你是不是去过后山?”
李寡妇肆无忌惮的伸进了裤衩抓搔了几下,神神叨叨的问道。
明知道她是在沟引我,可我皮头一炸心想是被她看到我挖坟了吗?
“是啊,我是去过后山那又怎么了?”
李寡妇跺脚骂道:“活的好好的干嘛去找死啊,后山闹鬼啊!我可不是在吓嘘你,村里人都知道那地方不干净!好几个黄花大姑娘都死的不明不白的,我劝你还是!”
“等等!你刚说有过好几个大姑娘都死的不明不白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我有个可怕的念头划过,难道有人也中了阴阳降头草?
“那么大声吓的人家心都要蹦出来了,你不信来听听啊?”
李寡妇说话间又黏了过来被我一把推开了。
“哼,不知好歹的东西,你迟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我是看在你妈的面上才好心给你提个醒!气死我了”
李寡妇恨恨的转身就走了!
我估计李寡妇肯定是知道些什么,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敢说出来。
能撬动李寡妇的嘴也许就能查出牛牛的死因,可是在这里我就是个暂住的过客而李寡妇却是有着一批忠心的死党!
“咦?”
我在李寡妇刚站着的地方捡起了一根弯弯曲曲的卷毛,这难怪会是!
皓月当空整个村子沉浸在寂静之中,我在冥冥之中看到了一个姑娘坐着画画。
我凑了过去看见她的画板涂满了鲜红的血色,而她用的画笔就是自己的手指头。
姑娘画的很认真根本就没有就觉察到旁边有人看着她,我就等着她画完可她的画永远就像画不完似的!
“你是牛牛姑娘吧?你画的是什么啊?”
姑娘木然的抬起头,我看到在她的鼻翼侧长有一粒小肉痣。
姑娘呆呆的道:“我在画那里的云彩啊,可是云彩都不见了啊?我想回家啊,你能带我回家吗?”
我挥了挥手又招出了李寡妇,李寡妇睡眼惺忪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当她看见牛牛时整个人都吓傻了!
“是你杀了牛牛!”
我厉色大喝道。
“不是我!不是我!是村长!是村长!你不要杀我!不管我的事啊!我只是刚巧路过看见啊!我知道是村子杀人了!可是我不敢说!就怕村子会!牛牛那丫头太犟了!要是乖乖的听话!也就不会死了!”
我怒喝道:“村长为什么要杀那些姑娘?”
“村长病了只有和大姑娘做那个才能活,可村长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病!所以他就会杀了那些姑娘。
牛牛姑娘大声叫喊村长就下杀手了,我知道他明天会在王凤洗白澡时再动是!”
李寡妇吓的说了实话。
牛牛听到了村长两个字突然恐惧的大叫道:“别杀我!别杀我!我不想死啊!村长我不想死啊!”
我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,这个村长很可能是没能对牛牛得逞。
那他肯定还会继续找姑娘下手,只有赶在他下手前揭穿他的真面目。
赶去了李寡妇后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牛牛她已经死了!
“牛姑娘,我现在就带你去个能够让你尽情画画的地方,你见过梵高的星空吗?”
“见过!见过!还有莫奈的睡莲都是我临摹的!可是我太笨了!”
“跟我来吧!”
我拉着牛牛的手纵身一跃眼前满是点点繁星,苍穹如顶夜幕就是最好的艺术家。
牛牛激动的抱着我热泪盈眶,虽说牛牛的长相一般但开心起来就像个孩子。
她在星光下拽着我旋转,转累了就躺在了如茵的草坪上翻滚。
不知不觉中这片星空就属于了我和她,受到了环境的影响我筋脉里的阳草已经是开始做怪了。
学过油画的牛牛竟然对我那里产生的反应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反而她很自然的抱紧了我!
牛牛突然说道:“知道吗?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,我已经记起了自己已经不在人世间了。
谢谢你会带我来这里,我只想做回一天的自己!”
接下来的牛牛变的光溜溜的了,就以天为被地为席的和我有了零规矩的接触!
其实我不能告诉她,我们所在的位置就离她的坟地不远!
和牛牛在梦里接触后我越发相信未经人事的阴鬼之身可以压制阳草,只是筋脉里的阳草有些奇怪。
我猜测是阴鬼阳身的原故,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村长这个恶人。
听李寡妇说他今天又有下手,我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!
出门时我看到了翠娥老公带着三个女儿正收拾着工具去竹器厂,翠娥则是留在家里做饭编竹席去卖。
“张先生这么早就要出去忙了啊?我这里还有点烙饼子,张先生你要不垫巴垫巴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要忙,就是闲的无聊出去转转。
对了翠娥姐,我常听村里的人说白澡是什么意思啊?你们村里洗澡还分颜色啊?”
翠娥瞥了一眼我那里道:“你们这些男人都一个样,白澡就是村里那些个没出嫁的姑娘在老张沟里洗澡。
等她们洗完澡后其他的人再去洗那个叫混澡,要是有相好的去洗那叫野澡!”
“我的天哪,洗个澡还有那么多讲究啊!那要是有人弄错了呢?”
“咱们这里的条件当然比不了你们城里,白澡就是太阳落山前的,其他的天黑了都行。
要不要姐陪着你去洗个啊,李寡妇可是把你捧到天了。
村里的女人们还不信,连王秀秀都拽红玉裤衩子检查了!”
“王秀秀?她又是什么人啊?”
“那可是个女强人啊,连村长都让着她三分啊!她开的竹器厂农闲时还能每家每户给钱给粮,这不眼下稻米还没收村里的男人们都去竹器厂了!”
“慢着!你们村长又是谁啊?”
“说起我们这个村长不怕你笑话,村里就没几个人见过他。
整天的就不知道躲哪里了有时候也会来李寡妇那过夜,七八十岁的人保养的比五十岁的嫩!”
“村长叫名字啊?我来了也三天了,有些事情我准备找他谈谈。”
“好像姓常吧,村里人都管他叫阿大叔。
你找他谈什么啊?”
“如果能修条路把你们村里的竹器运出去,那村里人的生活就能好的多了!”
“那你去村子最西边的房子去找下,不过他是个怪老头啊!”
翠娥是执意留我去她家吃早饭,我知道她绝对不会留我只是吃饭那么简单!
村子的西边位于竹山坳里常年没有阳光,在风水上这种房子是非常不吉利的。
整个山坳里也就那么一户房子,还没等我走近就已经不寒而栗了。
绕着房子走了一圈,果然是没有只有门而没有窗的属于阴宅!
“有人吗?!有人吗?”
我连喊了几声可是屋里没有任何动静,门锁是淘汰了几十年的480锁我随便找个硬一点薄片就打开了。
推开门一股子阴潮的霉味扑面而来,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用手机电筒照了照除了张用的发黄的竹床再没有别的家具了,不过在墙角落里摆着许多石子!
我所不安的事还是发生了,那些看似杂乱的石子其实是有一定的规律的。
譬如在几个小石子中就会夹着个稍微大点的石子,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是记录筋脉阳草降头发作的变化!
在黑屋里找不找别的线索了,经过红玉的杂货铺子正瞧见了二傻子在铺子里又哭又闹。
蹲在门坎酒意未醒的男人就知道闷头抽烟,红玉两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。
区区的五百块钱就能把人给憋死,我从皮夹里数了五百块钱给了二傻子!
见到了钱二傻子比谁都精明立刻就放在了兜里欢天喜地的就回去了,红玉感激的看着我恨不得扑过来似的。
牛娃愣头愣脑道:“这钱!我可还不出啊!”
“不用你还,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牛牛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“摔!摔死的嘛!”
我又拿出了几张票子道:“你想清楚了告诉我,这些钱就是你的!”
铺子外面几个看热闹的都像见到了外星生物似的围了过来,红玉连忙把我拽进了铺子里!
“你!你这是要干嘛啊?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就行了啊!牛牛!牛牛那丫头都已经死了啊!你到底是想闹什么啊?”
牛娃抢过酒扔了道:“这钱!这钱!我不要!万一那恶鬼找来了!我可不想死!”
旁人听到恶鬼的名头都纷纷散开了,只有红玉紧张道:“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去惹那恶鬼啊,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啊。
你一个城里来的小伙子死在这里,我们也对不住你啊!”
我默不作声的捡起钱放在了红玉手里道:“放心吧,我不会有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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