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姐夫到了。”毛量叫了一声,就推钟昌文进去。
钟昌文十分头痛,这小姑娘总是一惊一乍的,比起关静这个成熟的妇人来说,对他的吸引力极地,前几次见面也没多注意。
毛小薰沐浴而出,发丝还未干透,浑身散发着花瓣的清香,在灯笼下脸蛋红彤彤的仿佛要落出水珠,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流转着少女的羞涩,不过豆蔻年华,却已有几分含苞待放的模样。
这近距离一看,钟昌文像被吸了魂似的定住了。
“公子怎地如此看人?”毛小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目光。
毛量推了一把他:“我姐问你呢。”
这才略显尴尬的恢复神色,摸了下鼻子哈笑了不经意便说:“毛小姐几日不见,甚是想念……”
毛小薰何曾听过这等轻浮的话,心头扑通直跳,但也不责怪,毕竟这是未来的夫君,鞠下身姿说不出话。
进了屋子,毛量就跑了,屋内就两人,看着这个清秀似水的女子,钟昌文感慨想,这毛鄂长的粗糙,竟然能生出这么秀丽的姑娘?
两人无言以对,顿了片刻钟昌文才说:“毛姑娘,那日……”
“公子,那日是我不懂事,您……不会责怪我吧?”毛小薰略显急切,生怕钟昌文气了自己。
“不不不……我怎么会怪你呢?”钟昌文是想为初次见面时发生的事道歉。
毛小薰红唇玉齿轻开,笑声如燕铃:“公子,这……赠与你。”
“这是?”钟昌文接过一个香囊,上面纹绣了两只鸳鸯,少女的心思展露无遗。
见钟昌文皱着眉头,毛小薰问:“公子这是不喜欢吗?”
“不是,我喜欢的很,就是……毛姑娘,我……”钟昌文倒是难以启齿,觉得她年纪太小了,不想让她时刻牵挂着自己。
毛小薰聪慧过人,顷刻间联想到了些什么,神情暗淡下来:“公子是嫌弃我么?”
“毛姑娘,你年龄稍少。”钟昌文刚解释,毛小薰便站了起来,气呼呼的模样吓到了钟昌文,还以为她又要哭闹。
不小!
她道:“公子,我已经不小了,父亲准备提前给我过成年礼,明日……我便十五了。”
十五,她再三强调:“我娘亲十五时便嫁给了我父亲,我姨妈十五时便生下一子……”
她振振有词连说几人,钟昌文被搪塞的无话以对。
不过倒是听出了她话的意思,‘成年礼’?毛鄂这是想将他给捆绑住啊!
“爹爹说,你学富五车,又中了科举,是人中英杰,我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钟昌文张大了嘴巴,毛鄂这老家伙真是这么夸奖小爷的?心里倒是挺爽呼的,可,可小爷并不想娶妻生子啊!
“小姑娘什么喜欢不喜欢的,毛姑娘,你应该冷静些。”
毛小薰一反常态,认真的眨着长睫毛,凑到他的身边:“公子,那日我见了你的身子,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这是什么歪理?见了人的身体就是他了?那小爷我偷看了那么多花姑娘洗浴,岂不是她们都是自己的人了?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。
敷衍道:“那不作数,夫妻是互相的,你只单方面的看了我。”
毛小薰哑口,愣在原地呼吸急促起来,钟昌文刚想安抚她,便见她飞快的解开束带,当着自己的面脱下素衣。
“你这是作甚?”钟昌文手疾眼快抓住她的衣服,毛小薰下定了决心,推开他,啊的一声,钟昌文抓着她的衣领,撕拉一声,将她外衣拔下。
说时迟那时快,钟昌文意识到已经晚了,回过头,毛小薰一把将那贴身的肚兜批下,浑身玉白的站在眼前,几缕秀发飘逸在身前,在烛火旁展现出她此年华最美的一面。
真的脱了?
这姑娘性子怎么就这么急呢?
钟昌文来不及闭上眼,也舍不得闭上,脱去衣物的她,竟然已经有饱满的线条,细长的玉腰与白皙的肌肤如同画中仙子,清风瑟瑟的掠过她皮肤,感到有丝丝透凉,淡粉而圆滑的峰面像极了滴落的雨点。
毛小薰紧闭双眼不敢看他,睫毛都在颤动,嘟着嘴表情很坚定。
“这下你可也看了我的身子!”
虽然忍不住多看几眼,可钟昌文还是叫她穿上。
“是小薰不好看么?”毛小薰着急了,睁开眼看着他,问:“公子,你是觉得我不好看么?”
“不是。”
钟昌文有口难辩,她的发育很好,而且形状极美,虽然还没那么丰腴,却也有少女的美,若等两年,又是一位丰腴多姿的美人。
这个年代的女性大多早嫁,像她这般大的女子嫁人也不算稀奇,只是钟昌文比较喜欢‘成熟’的女人。
“那你为何不想看我?”
毛小薰认定了他,就是一条道走到黑。
干脆鼓起勇气抱住了他,将头埋在他的怀里:“公子,您是嫌弃我么?”
一阵少女清香扑鼻而来,柔软的身子紧贴在身,仿佛置身于温柔乡,钟昌文霎时都有点晕迷,双手无处安放。
他也不是正人君子,这种地步了,身体自然是起了浓烈反应,手掌不听话的‘包’住这少女的胸怀,掌握在手里恰好,舒适的温度与弹性的一下让钟昌文脑子空白起来。
嘤~
毛小薰这朵粉嫩的花是第一次被人轻抚,骨头都酥成了水,摊在他身上。
低头瞧见钟昌文腰带下鼓起了一根棒状物体,问道:“公子,这是何物?”方才怎么没有见到?
毛小薰自幼学文,家里也有老嬷教导女性礼仪,年近十五,关于男女之事虽懵懂,可也不是全然无知,刚开口便联想到些什么,樱昵一声,不敢再问。
钟昌文心里受不住如此少女的姿态,手上的动作也未减分毫,左边抚摸完了便顺到右手,一同恩泽。
“这……这是男人的宝贝。”
毛小薰点点头,许是明白了,只是不敢再去瞧它,对其有几分害怕。
或许是想让钟昌文更喜爱自己,便鼓起勇气用指尖轻轻去触碰一下,听到他哦的一声,着急道:“是弄疼你了么?”
钟昌文抱着她,顺着她香滑的腰肢往下,攀上了她圆润翘滑的后峰,如水一般柔化,啧啧~真不愧是少女的肌肤,弹性十足又不失柔软,比起那些风流女子也不遑多让,特别是她温润的像一只小绵羊,又懵懵懂懂,对男人的杀伤力成倍的增加。
“公子,你……”
毛小薰第一次被男性的双手爱抚周身,游走之处仿佛触电,内心虽然接受,还是有些拘谨,感觉到他用手指在‘点缀’自己,害羞的要紧,只得用力的架住,不让他进入分毫。
钟昌文坏笑,也不说话,特别喜欢她此时的姿态,让他有一种阻力,又激发了他的兴趣,区区小姑娘怎能招架得住他这双老手,不出余力便分开了,轻轻的揉搓,使得毛小薰开始嗲叫。
此般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毛小薰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,任由钟昌文在自己身上作怪,整个人犹如挂在他身上一般。
随着她一阵剧烈的晃动,钟昌文感觉到她死抓着自己,持续片刻,方才松懈下来。
双眼迷离,呵呼吐气,胸前两朵白莲花不停颤抖,像无根的水花随波浪荡漾。
“舒服么?”钟昌文手指都有些酸了,但更多的是身体的反应。
毛小薰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滋味,但她露出笑容点头,余光见到钟昌文腰带下的东西,比方才更大的紧了,转眼想到老嬷说的话,问道:“公子,你……你是不是很想洞房?”
哎哟喂,这小姑娘说话可真直接。
钟昌文能不想吗?如此妙龄一个女子,任我拿捏,不想就不会身体发硬了。
鼻子吐出两团火气,钟昌文重重的点头。
毛小薰犹豫了一下,咬牙的摇头:“不可。”
被撩的火急火燎的钟昌文听她说这话一下蒙圈了,“公子,你若真心喜爱小薰,等成亲那晚,才可入洞房。”
毛小薰虽然愿意以身相许,可她的执念很深,必须要将自己的身子赠与未来的夫婿,如今两人尚且唯有名分,且例行天地之礼,这一层底线她是不会自己捅破的。
见钟昌文说不出,还以为他是生气了,又道:“公子,若你像父亲提亲,我……我便可与你成亲。”
提到成亲就让他头大,他大娘二娘们可都张罗着要给他娶媳妇,怎么离开了土匪寨,还是有人要逼自己成亲?
“此时再议,再议。”钟昌文搪塞了事,虽然不能洞房,可是释放的方法还是有的,见毛小薰小手嫩滑,他坏笑的摸着她的小手,拉着摁住了自己滚烫之处,教唆她道:“像见识一下吗?”
毛小薰点头,羞涩反而褪去不少,让钟昌文十分意外,问她缘由,竟然答道:“公子摸了小薰的,那小薰也要摸你的。”
这个理由十分恰当,钟昌文满是欣喜接受。
“好烫。”隔着棉裤都能感受到一股火烫,毛小薰初次接触,好奇与紧张让她模样甚为可爱,主动的把住着男子之物,只是生疏的手法让钟昌文几次龇牙。
“公子,你捉疼我了。”
钟昌文任由毛小薰抓弄,自己手也不停,帮她做胸部按摩,指不定可以让她日后发育更加丰满,形态完美,情不自禁时用力稍微不慎,让她挑起眉毛。
“那我便不用手。”钟昌文心疼不已,力度凿实不是她一个少女能接受的。
毛小薰不解,便见他蹲下身子,吐出舌头轻轻的绕起圈子,哼的一声,敏感的让她死死抓住手上的东西。
真不愧是黄花闺女,身上不仅芬芳,舌尖能尝到丝丝甜味,纯如芽糖。
不自觉的,毛小薰便被他捉弄的浑身酥软,小腹上磨蹭着手里粗壮之物,往下几分,顺着钟昌文身体的一部分轻轻前进。
两人浑然不知已经临近关口,只需钟昌文提携她的蛮腰,便可提枪没入玉门。
便在此时,扣扣扣的响声惊醒了钟昌文。
眼见就差一步,悬崖勒马,抽了出来,瞪眼看去,谁在敲门?
毛小薰还迷恋着此般滋味,拉起了衣服掩住双肩,转身颤颤的走开,钟昌文快速的系上腰带,吐纳气息,骂骂咧咧的叫嚷:“谁啊?”
门外站着一个老头,弓腰哈笑道:“少姑爷,毛爷请您去客厅叙事。”
福爷眼尖,见到毛小薰姿态不正,眼神略变,但表情任是奴才模样,钟昌文摆手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少姑爷,毛爷让您即可过去。”见钟昌文还留恋不舍,福爷也不走,就在此地等候。
钟昌文哼哼的龇牙,甩着袖子道:“带路吧。”
“是。”
毛小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紧紧捂住衣服,一只手不自觉的伸向缝隙之处,发现了水迹,两颊羞红,自粹:“怎会如此?难道公子他……”
客厅之处,下人往来熙攘,周客拥坐,或豪饮,或畅聊,时而数人结伴而来,时而有人引起一片惊呼。
毛鄂高坐主位,打量着众人,见钟昌文远远走来,眯起了眼睛,沉吟了一声,轰然笑道:“今日老夫宴请各位前来。”
众人闻后顿时收声,毛鄂便继续道:“近来毛府双喜临门,实乃我毛某一大幸事,小女年方十五,成年之礼,此乃事一。”
钟昌文刚好走进来,便听他又说。
“与知县大人联姻,此为事二。”
钟昌文眼珠子转了转,心里暗道,这老家伙,是想当众捆绑呢!
就他这暴脾气,对毛鄂可一点好感都没有,之前的账,今晚就来算一算。
福爷宣声道。
“钟大人来了!”
众人看去,钟昌文笑面盈盈徒步走来,一路上见到好几个熟人。
“钟大人气宇非凡,实在是赤谭之福。”
赤谭县谁人不知,山高皇帝远,蛮人众多,纵然是官府也难以管制,更有一些土匪光明正大在此逗留,就比如东山的竹老大,今日也出现在毛鄂的府邸。
他冷笑打量着这个年轻人,皮粗肉糟的脸上有几块疤痕,一口黑牙笑起来令人瘆得慌:“这就是知县大人?”
毛鄂眯起眼睛盯着钟昌文,皮笑肉不笑道:“哈哈,贤婿,可算来了。”
钟昌文不知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也正常应对:“毛爷,几日不见,您老可愈发抖擞了。”
应付了几个地主,场面又喧哗了起来,钟昌文坐在毛鄂旁边,并不受待见。
这让他感到意外,似乎毛鄂今天的‘心思’不在自己身上,那他为何要搞这么大的场面,难道真是想让大家知道,县老爷是他的‘女婿’?
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。
与此同时,那个带着一干人马的老头一直盯着自己,看的心里发毛。
钟昌文小酌几杯,见到关静坐在毛鄂身边,无人之时会挑眉暗送秋波,她这人极好打扮,花枝招展令不少好色之徒移不开眼睛,几次都让他胆战心惊,毛鄂在旁还如此放肆。
“钟大人。”
回过神来,竹老大过来敬酒,钟昌文客气的回敬,深知此人也不简单,他与毛鄂的关系也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毛老大,你可真是有福气啊,钟大人如此英杰,倒成了你的门婿了。”竹老大冷哼道,今日他带来不少人,但一直在顾及着什么。
毛鄂不怒反喜,哈哈笑道:“老竹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我毛某没这个资格?”
两人开口说话,旁人都不敢插嘴,只敢私底下小声嘀咕着,这竹老大今日怎么也来了?最近不是传闻,两家关系不和,前段时间还在城外大打出手,死了好几十号人。
钟昌文耳尖,听了两句,心里的疑惑更深了。
“哼,我说毛老大,你家闺女可才十四出头吧,怎么着急办成年礼,未免操之过急了吧?”
竹老大接着道:“我看,你是怕用你闺女,拴不住钟大人纳。”
钟昌文听出来,这竹老大言语间一直在刺激毛鄂,还有意提醒自己些什么。
“我毛家的事情,什么时候轮到你姓竹的人来管了?”毛鄂笑容戛止,笑肌轻颤,斜倪一眼钟昌文,见他平静无常,也压抑住自己的怒火。
竹老大不惧他发怒,更进一步道:“钟大人,这毛家姑娘虽然长得俊秀,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,若是钟昌文想娶妻生子,在下倒是有一小女,年方十八,与钟大人颇为合称,听闻钟大人英俊姿质,忒意要一睹风采,钟大人想不想一见纳?”
这老家伙,居然推荐她女儿,不是当着毛鄂的面打他脸吗?
这两个老家伙明争暗斗的,愣是把自己当成武器了不成?钟昌文心里可是不爽快。
“竹都,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,你若是来贺喜的,我毛某欢迎至极,可若你是来搅和的,可就别怪我毛某不礼了。”毛鄂的脾气可不好控制,被竹老大三言两语就激的恼怒,脸色阴沉。
竹老大面不改色,继续道:“钟大人可是咱们赤谭县的老爷,谁家的姑娘不想高攀?毛老大,你也太过霸道了吧?这钟大人初来乍到的,你就牢牢把他抓在毛家,你这不是想一家独大呢吗?”
“大家伙说,是不是啊。”
竹老大意有所指:“这东西跟人都一样,可是大家伙的,不是谁家的?”
“你……”
毛鄂这暴脾气一发,桌子都给拍烂,场面瞬间炸开,毛家的手下一排冲了出来,把那些地主乡绅个吓得脸色都白了。
竹老大也不忌惮,周身都有人护着,而且,他有恃无恐的相信,毛鄂不敢动手。
当着钟昌文的面,毛鄂还真的不敢动手,只能咬牙把气往肚子里吞,遣散了众人:“竹老大,今日我不与你计较,你走吧。”
“呵,这么快就着急着赶人了?好歹我也是送了‘大礼’,难道毛老大不怕收的太重,扛不动么?”
钟昌文虽然不了解竹都这个人,可他今天说的话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,不简单。
毛鄂也有重重的忌惮,他到底在忌惮什么?
“钟大人,怎么,不想见见我竹某的闺女?”
钟昌文看了毛鄂一眼,也不说话,竹老大又说:“我竹家可无需钟大人入赘。”
在场的人都看的出,竹都这可一点面子都不给毛鄂,完全是在拉拢钟昌文。
还未说话,竹老大吩咐了一声手下,说:“正好小女来了,就见一见钟大人。”
“你?”毛鄂瞪目结舌,话还没说完,门外就走进一个身穿白色西洋裙的姑娘,她这幅装扮让许多人都大跌眼镜,从未见一个女子穿的如此暴露,露出了香肩锁骨,还将头发弄成一丝丝,年龄大些的老人看了都忍不住嘀咕成何体统。
可钟昌文却是倒吸一口凉气,他可不是山里人,这点见识还是有的,这可是西洋装,他倒是见过几次,隔壁山头有几个夫人就有这一套装束,但是,穿起来比起眼前这女子来说,相差甚远。
竹璇,竹老大的女儿,细长的睫毛在她靓丽的眼珠前只是多余的点缀,她的唇鲜红油亮,像是刚吃了红果,鲜润的让人想狠狠亲上一口。
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突出她的丰饶的双峰,比起那些裹脚的女人,她那双裹着肉丝的白足如同勾魂的镰刀,走过之处弥漫着一种让人心痒痒眼红的味道,恨不得跟在她的身后,吸饱这气味。
与毛小薰含苞待放相比,竹璇就是那已经绽放最美姿容的花,鲜嫩的像水桃,让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。
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。
“这老竹家的女儿,可真是天姿国色。”
有人评价道。
“爹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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